名的沉重感。
只见苏观海哆哆嗦嗦地收回手掌,探入袖中似是在摸索着什么,小小的举动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凡间最为寻常不过的老父亲,眉眼间多了几分沧桑之意。
他宽大的袖口抖动窸窣了好久,他醉得厉害,摸了半天终于从袖子里摸出几两碎银来,放在百里安的手心里。
苏观海语气也变得絮絮叨叨起来:“青灯节要到了,你给靖儿买些胭脂,她会高兴的,早些回来,我和半儿都等着你们回家吃饭。”
在那醉酒迷蒙的目光里,他看着的,又是何人?
夜风一阵,飘扬酒色疏烟,残月半弯,掩映木窗残雪。
苏观海那声带着隐约悲伤的嘱咐在百里安脑海里久久难散,一种陌生的情绪在他身体里渐渐契合成型。
百里安乍感头痛欲裂,仿佛有一只腐朽已久的枝芽正欲要从内心深处破土而出,带着归入尘埃里冰冷死去的记忆生出开来。
可待他伸手去捕,蓦然传来一阵钻心刺痛,趋于尸魔的某种禁忌,终究彻底抹灭不见。
用力握紧掌心里的碎银,百里安眸色渐深,他看着苏观海,低声道:“那口紫金棺中睡着的主人,你可是认识?”
苏观海身体猝然一震,仿佛被人陡然触碰到什么陈年旧伤一般,他眼底满溢出某种复杂的情绪,闭上了絮絮叨叨的嘴,怎么都不愿再继续开口了。
百里安压着心中滋生的情绪,又试着询问了几句,可是只要一触及那紫金棺,即便苏观海醉得再厉害,他都缄口不言,始终如一。
百里安拿他没办法,不再多问什么。
一时间,他心中渐渐发愁,酒性大起,便推了桌上的空酒坛,取来满月酒葫。
经入人间数月,百里安腰间的满月酒葫已续半壶月光清酒。
他一人独酌,就着月光,不修酒中灵力,专求酒中醉意,一口一口,终是在这灵酒之中深醉而去。
次日,晨光大明,百里安是被那冬日阳光给生生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