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疲倦地揉了揉眉心,道:“今夜这棺是争不过他了,想来,尹宫主与百里羽也该到场了吧?”
沈机白虽处世疏离,待人冷漠,性子却是极富涵养的,他虽贵为古吟国太子,却从不矜傲,对待人间的首道之尊,仍旧颇具敬词,称呼敬语。
可不知为何,却独独对天玺剑主,直呼其名,丝毫不掩厌恶痛恨之意。
问君台上的拍卖官侍女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周身的结界并未告破,可台面上这人却是到来得毫无气息征兆。
虞楼内,守卫的内阁之人执戈怒吼,潮涌般纷纷冲上台面,试图拿下这捣乱之人。
台上的白衣男人觉得吵闹,他双臂轻举抬起,如端天地,宽大的袖袍拂起一阵清风。
清风微暖,像是草原夏日里的炎风,四面八方围杀上来的人群就像是渺渺炊烟般被拂荡开来。
他们手中的兵器,脸上的面具,沙化一般点点洒落成灰,露出一张纸无数惊恐骇然的脸来。
苏观海清隽凛冽的眉眼间瞬染杀意,鼓荡的袖衣猎猎,他冷哼一声,终究没有选择在这口棺前大破杀戒。
他一手隔空虚虚掌托棺沿,罡风暴涨,随着他手腕发力,重有千钧的紫金古棺轰隆一声被强吸离地而起。
就在这时,强劲的罡风被骤然撕裂出一个极大的口子,裂口之中,一道星驰电掣的身影从天而降,那个身影周身包裹着半圆状的雾霜冰华,庞大霸道的气息让空间嗡嗡颤抖着,带动着整个地面和阁楼都在剧烈震颤,宛若一座巨大雪山覆顶而来!
那人脚上的靴子接连不断地撞破空间与罡风,冰华迸溅,霜意连绵,相互摩擦交织出宛若雪崩振鸣的声音。
终于,一双脚重重落在另一面的棺沿之上。
被托抬而起的紫金棺碰然一声巨响,再次沉下,问君台与古棺接触之地,飞快地蔓延数十道细长的裂缝,裂缝相交处迸溅出银屑般的冰尘粒子。
在拍卖官的一声凄厉尖叫声里,她在漫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