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反倒是像当年的师尊居多。
可又不完全是。
明灯打下来的光辉将他的脸分成半明半暗的两色。
鸦翎墨黑的眉,骨相看着是属于那种极为乖巧温柔类型的。
纵使阿娆心中明白这极有可能是惑人沉沦的假象,可仍旧不由看呆了去。
她怔怔看着他细细将身上痕迹擦拭干净,苍冷白皙的肌肤一点点地落了出来。
身上披着雪白的兽毯,像是一只披着神明皮囊的魔,这张面皮气质足以叫她一而再再而三失去本心!
很快,他身上再也不见她的名字。
可阿娆却知晓,还有一处如烙如印的痕迹,是他用酒洗不净的,他身上沾了她的痕迹,这一辈子摆脱不了她了。
念及此处,阿娆身体不禁翻涌起了一层异样的躁动,身体忍不住轻轻摇晃起来。
百里安擦拭身子的动作微微一顿,眸光无波无澜,他伸手按住她的纤腰:“我让你动了吗?”
帐帘轻轻飘拂,裁碎了满室风光。
阿娆轻哼一声,将下巴抵在软枕上,道:“神气什么。”
百里安目光一寒,伸手捞住她的一把青丝秀发,拢入掌心指间,不轻不重地扯过她的一把头发,迫使她后仰抬头。
动作说不上有多粗暴,但也绝称不上温柔,阿娆未感觉到头发撕扯地疼痛,但她却清楚地感知到了他身上的那股子野劲儿。
那样一个温吞有礼的人,生生给她逼成这副随心所欲、不守规矩的撒野模样,阿娆倒也朕有些佩服她自己。
一坛子新拆的酒,紧紧贴上她的唇边,身后传来他格外冷漠的嗓音:“喝下去。”
逼迫的口吻让阿娆有些不愉快,可一想到这是他头一回亲手喂酒给她喝,心头的那点子不愉快登时也散得干干净净。
百里安此刻的状态极不对劲,可色令智昏的魔君陛下却因为他的主动,而逐渐忽视掉这一点。
她乖乖张口,喝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