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震颤不止的魔后枝玉妍!
“母后!你这是做什么!”弥路少君见到自己尊重深爱的母后竟是朝着他的夺妻仇人下跪,惊得目眦欲裂,撕心裂肺地怒吼一声,肝胆都要怒裂开来了。
在台下纷纷恭敬低首的魔臣们也是两眼发懵,一头雾水。
心道魔后娘娘您前一刻还气场十足汹汹然地开声质问,那份凛然地阴气纵然没直朝他们来,都叫他们感受到了一股战栗的气息。
正看戏等着魔后娘娘手撕这位少年魔河,没等来这精彩的一幕不说。
下一刻竟是冷不丁地扑通一声,跪了个结结实实,半点犹豫声气儿都不带的。
再观他们的河主大人百里安,他气定神闲地颔了颔首,耐心又有礼貌地开口说道:
“您既然是魔后娘娘,想必也是知晓君归宴的规矩的,我既胜了蜀辞大人,便是光明正大地向陛下讨要了关在笼子里的那只‘秽妖’也名正言顺。
是弥路少君自己有眼不识那‘秽妖’真身,与宁河主的缘分失之交臂,而陛下也是君言一诺,将宁河主赐予了我,又何来您那‘夺人妻子’一说?
再者说,我如今位列首河,按身份尊位来算的话,仅赐予魔君之下。
您这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声孽畜唤得属实不合身份,不过想来您也是年事已高,护子心切了些,这般大礼您也不必向我这个晚辈行了,还请您快快起来。”
百里安的一番说辞,正如他那礼貌诚恳不嚣张张扬的态度一般,不虚伪做作。
既为自己正名了身份,又给足了对方的颜面,看似进退张弛有度,并未咄咄逼人,很是引人好感。
可唯有魔后枝玉妍苦果自尝,在那天生霸道绝对的血脉之力压制下,她心中难生半分抵抗之意不说。
百里安的那一声声‘您’称,简直如施劫的雷针般,根根扎入心髓里,痛得她心魂剧裂,肺腑剜痛。
她这副初醒的尸魔之身,受不住百里安那一声声一句句的尊长之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