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为遗憾。
女魔君目光冷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常:
“葬心河主每日为朕忧思,朕十分欣慰,只是如今王城残破,内宫损毁,葬心河主倒不如将精力多放在重建王城之上。”
不等葬心再次回话开口,女魔君已经自魔臣一众走出,路经宁非烟面前时,她淡淡扫了她一眼:“朕今日心情不错,宁河主就来冥殿侍奉一日吧?”
一直垂首聆听对话的宁非烟肩头微微一颤。
女魔君话语之中隐含着的微妙杀意,让她眼中泛起一抹深沉的幽光。
当她再度抬首时,眉眼染上一片温顺无害的笑意,话间清浅:“是,陛下。”
……
……
风摇轻窗,鸟雀落枝头,啾啾然。
如置身漩涡般盘流不止的百里安,意识猛然一坠,好似跌入一片实地里,周身无处不是断骨震裂地疼。
他眼皮颤抖,沉重艰难地缓缓撑开。
毒素侵入眼睛的那份涩疼灼烧感还在,可入目之下的风景却并非单调的黑暗,视线是模糊不清的,依稀辨别出来的是层层叠嶂的雾气缭绕。
周身凉凉的水意正浓,背后似是倚靠在一片滑腻的玉石间,鼻息弥散着一缕掺夹着血气的淡淡水气,味道并不鲜浓,反而格外清爽怡人。
一时之间,百里安不知自己是置身梦境还是回归现实,身体疲软得仿佛气力被抽空,脑袋也好似被斧凿过般,沉昏刺痛难当。
撑开的眼皮宛若千钧之中,碧毒之色淡去些许的眸子不断失焦收缩,反反复复眼看着就要再度沉睡过去。
这时,后颈间传来一抹刺痛感。
一只银针缓缓刺入他的肌肤之中,昏沉的意识宛若被冷水冲刷过一般,百里安轻唔一声,彻底清醒了过来。
视线仍是模糊不清的,但总算并非是失明的状态了。
他看东西看得艰难,只听得身边近处传来女魔君的声音:“倒是能睡,朕衣不解带地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