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安生?
弥路觉得宁非烟从未有过像现在这般放肆无礼,往日在他面前何尝不是俯首帖耳的低姿态,哪里敢像这样这般目无尊上的直言质问,几乎恨不得要骑到他头上来了。
宁非烟目光在那悬镜镜面上虚虚一落,对弥路眼中的戾气视而不见:“殿下,您若是来请我指挥战局,还得请你莫要刻意隐瞒战报,毕竟臣的性命只有一条,可若不得殿下这般大意挥霍。”
宁非烟的态度不算尖锐,依旧是不温不火的软刀子模样,这让弥路那张覆满戾气的脸瞬间又阴郁三分。
咔嚓一声,他硬生生掰断玄铁而制的椅子扶手,他冷冷说道:“一个以色侍人的玩意儿罢了!本少君宠你,你在六河之中尚有一地之席,若失了本少君的扶持,你这一条微不足道的性命与那些卑贱的魅魔又有何分别!本少君挥霍便是挥霍了,一个天生为我祭献的奴命,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不成?!”
“还望弥路少君谨言。”入殿以来,一直安静观测镜中战场的百里安收回了目光,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地看了他一眼。
弥路冷笑道:“这与你有什么干系!”
百里安沉默了片刻,然后将身子坐直了些,朝着宁非烟伸出一只手臂,道:“烟儿,过来。”
如今这座议事大殿内坐着的可不仅仅只有弥路弃人,七十二狱法魔将的中坚的古老人物也安坐其中,百里安这番堂而皇之的一番唤,让场内众人面色纷纷怪异起来。
宁非烟那双深色眼眸里的质色一收,俏脸微红地轻提裙摆,轻颤的睫毛含着几分女儿家的娇羞,软软的腻了过来。
百里安瞧她入戏还挺真,在弥路异常难看的脸色下,他顺势揽过宁非烟柔软的细腰,让她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宁非烟也极为配合,双臂勾着百里安的脖子,倒不像是坐在他大腿上,反倒更像是一只粘人的懒猫挂在了主人的身上。
虽说宁非烟在外界颇具风流多情之名,瞧人的目光素来含情又大胆,但事实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