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卫去救那群废物?”
听到废物二字,红妆怒道:“那是我们的故土,是我们的族人!”
宁非烟面上带笑,语调却是漠然的:“那你又可知,即便是君归宴上,我都并未舍得动用一名天狼卫。
如今你一张口,要的却是我的全部天狼卫,宁红妆啊宁红妆,你莫不是被那秽妖温柔相处了几日,便是觉得我也得同她一样,对你有求必应了吧?”
见她竟是这般无情,红妆心口像是被鞭子抽打凌迟过的一般剧痛,她紧紧抿唇:“北渊妖帝是为你而来,全族人都在为你逢难遭殃,你当真要见死不救吗?”
宁非烟托腮笑道:“什么是见死不救?那得先有人死在我的面前,我才有机会坐稳这不救的骂名啊。”
红妆凄然一笑,也不再多求多说,她将手中的斩骨刀收了起来,规规矩矩地朝着宁非烟行了一礼,恭声道:
“今日与四河主一别,怕是再也盼不到与四河主同归故里的那一日了,红妆生于北渊,也当死于北渊,你……好好保重。”
说完,她扔了手中的面具,满身风雨来,又满身风雨去。
殿内归落无声。
良久后,百里安缓缓开口道:“她受了伤。”
宁非烟嗯了一声,掀开被子,下床翻柜寻了一套新的衣衫穿上:“妖帝苏醒,北渊沦陷,她从那般险境之中厮杀出来,不受伤反而说不过去。”
正穿衣服的宁非烟语调忽然一顿,不由回眸看向百里安:“听你这话的意思,莫不是想让我看在她受伤可怜的份上,将玉章给她?”
百里安摇了摇首,道:“就连魔君那般的存在也无法正面与妖帝硬碰硬,你将玉章给她,无非不过是替魅魔族多加争取一些时间罢了。
可是魔君若无万全之策,断也不会轻易出兵攻伐徒增牺牲,所以即便争取了那一点时间,对于局势也不会有任何扭转性的改变,而且……”
宁非烟勾唇一笑:“而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