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学着方才百里安的动作,神态轻松地也朝他眨了眨眼,目光里涌动的却是无奈的笑意:“今日不知怎么,我忽然想做一回知恩图报的蠢人。”
宁非烟用那颗宝珠在百里安的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微嘲笑道:“你这只蠢猫,若是日后还待人这般胡乱的好,可就不是这么简单被人一剑诛心毙命这么简单了。”
她未将那枚珠子收回去,而是用尖锐的那一头银钩刺穿百里安的耳垂。
一颗晶莹的血珠渗透出来,沿着宝珠滴落,在她衣袖间落下一点殷红。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女子不愿以身相许,便以这颗珠子来充数还恩好了。”
雁过拔毛,狼走留皮的宁大河主,今日倒是破天荒的大方了一回。
百里安皱起眉头,取下耳间的那颗坠珠不肯戴,但也未归还回去,只是将珠子收进袖子里,他很是认真的说道:“只有女子才戴耳饰。”
宁非烟看着他耳垂间的殷红小点,神情颇为遗憾:“是吗?我觉着你戴着也挺是养眼的。”
百里安眯起眼睛,哼道:“虽说救命之恩,不必相报,但宁河主莫不是忘了,君归宴上你可是我以恩典从魔君陛下手中讨要来的,你本就是我的,若真要以身相许来报恩,仔细算来那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宁非烟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她愣了愣,随即甜甜一笑:“官人说得极是,若官人有需,今夜妾身便可提前准备准备,提前沐浴更衣,暖香身子,好以身侍君,还望官人莫要嫌弃妾身身怀六甲,多有不便才是。”
百里安嘴角一抽,索性与她相处久了,脸皮也练得甚厚:“无妨,我不介意。”
两人就这样愉快你来我往,分了这笔不为人知的赃物,而那一头的秽妖已经被折磨得神志不清,痛苦抽搐不止了。
宁非烟觉得有些倦了,想早些回朝暮殿好好睡上一觉。
她淡淡扫了那秽妖一眼:“教训得也差不多了吧,赶紧打杀了吧,叫得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