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死死揪住葬心的衣服,嘶声怒吼:“那是本少君的女人,本少君未来的妻子,狗屁的礼不可废!你这是叫我为了那所为的规矩,将自己深爱的女人拱手让给他人吗?”
百里安觉得这话可笑至极。
深爱的女子?
如何深爱?
是因为当年那一场将人错认的惊鸿一瞥?还是她对他而言的确是一个必不可失的重要炉鼎?
若当真深爱,怎会想要做出食她之肉,来补自身缺陷的残忍之事来。
若当真深爱,又怎会连秽妖与四河都分不清楚。
葬心压着快要暴走的弥路,冷静道:“殿下莫要忘了,方才是您差点杀了四河主。”
弥路挣扎的动作豁然僵住,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咬牙道:“我又不知她是非烟,若我知晓……”
“若你知晓,也与我要她这件事没有半分干系。”百里安淡淡打断道:“陛下,臣想知晓,战胜蜀辞大人的规矩,可曾有变?”
女魔君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声音肃然:“不曾。”
“那么我要宁非烟宁河主,可曾过分?”
女魔君袖中的手掌捏拳,神情不变:“莫说你要宁非烟了,即便你要蜀辞,朕都得给。”
“那么再敢问陛下,弥路少君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君归宴规矩,不知当如何惩治?”
“你还敢惩治本少君!当真是给你脸了!你这个……”
女魔君眼神淡淡一扫,也不知使了怎样的神通,瞬间让弥路闭了口。
她抬手朝着弥路那个方向轻轻一抓一拽,弥路双膝咚的一声,重重跪在地上。
弥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面色变得极为狰狞难堪,额头青筋凸起,死死咬紧牙关,眼中恨意滔天。
女魔君熟视无睹,淡声道:“那便罚他去那思量崖面壁三年,不知司河主以为如何?”
百里安并不想浪费力气亲自动手处理弥路,如此自然甚好:“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