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熟悉不过了。
一名气势雄浑的上位狱法魔河赫然起身离位。
不知是醉了酒还是因何,他面色驼红,一双微熏的眼蒸着火似的。
竟是不顾礼法,大步上前,目光肆无忌惮地看着那道洁若明月的身影,略挑着嘴角,语气无不霸道:“好!这剑舞得甚好,且同我一去饮酒罢!”
瞧那登徒子的模样,显然是想将她打横抱起,带回席位强行授酒。
白衣女子微微侧首,半侧过来的面具下,一只黑白分明的清冷眸子如酿霜雪,负在身后的长剑冷电般出势。
其中拒绝之意,自然不明而喻。
那名上位狱法魔将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看中的尽是如此一个不识好歹的。
他眼底浮现出一抹森然的冷笑,他抬手濛濛发光的手掌,那只手掌的色泽骤然变深变暗,好似历经了千锤百炼的精铁之色。
他身为狱法首位魔将,如今实力早已迈过渡劫的那道门槛,眼前这名女子虽说剑法精湛,若论修为,距离渡劫境却是还差一步之遥。
这一步之遥,实差千里。
光拼肉身的力量,他随意一拳都可以轰散她的剑体魂脉。
深青色的铁拳与寒剑相碰撞,女子手中长剑应身而碎,那名魔将正待要冷笑两声去将她擒拿入怀,可入手之下,却如捕幻境一般,从他掌指之间流散而去。
他面色一冷,神识咬着那抹难以捕获的气息,身体跟着紧追而去。
如雾霭般冷清飘渺的身影一路疾驰后退,终归是修为境界悬殊相差太大,她退无可退,小腿狼狈的撞在百里安身前的桌案上。
震得他面前盘中的小兔子七零八落,她似脱力一般向后仰倒下去。
百里安反应极快,在未等女魔君面色阴冷下来之前,他飞快起身,揽住了白衣女子柔弱无骨的纤细腰肢。
同时,他目光淡淡地看了一眼来势汹汹地狱法魔将男子一眼。
那男子袭来的动作顿时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