诫,出泥不染的廉贞之人?”
她靠墙倚坐,怀中抱紧枕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百里安,道:“莫不是说,你认为我在为谁守身如玉?”
宁非烟目光定定直视过来,笑道:“我可不是那想象中的良家女子,旁人觉得难熬之事,对于魅魔而言,却也不过如此。”
见她面上笑意轻松且凉薄,百里安未应也未答。
宁非烟理了理凌乱的裙摆,自己俯身穿好鞋袜,道:“有些困了,我且先回殿眠一眠,辰时你再来寻我同去赴约好了。”
赴约,赴的自然是她的母亲,宁夫人之约。
对此,百里安并无异议,待到宁非烟离去后,百里安收起枕头下压着的那枚青玉簪子,心情格外复杂。
虽说与女魔君成婚,或许能够让一切的麻烦都变得简单许多,至少如今深陷在天干山里的温姐姐一行人,安全却是能够得以保障的。
正如宁非烟所言,以此簪为信,的确是他一步登天的大好时机。
可是,对于百里安而言,他对这世间的权势并没有那么大的执着。
魔界的水远比表面看起来的要深许多,况且他对魔君并无男女之情,也并不想成为历史中那种以色侍人,坐镇后宫的男宠玩物。
落入魔界,本就是无奈之举。
冥洲虽大,而非故土。
他的家,在空沧山。
那里还有人等着他回家。
而且她答应过一个人,只做她一人的面首,即便是形势所逼,堂堂男儿又怎可失信于人。
百里安将簪子收入袖中收好,虽然此物珍贵,但终究意义重大。
若是可以,他还是会寻个机会将这信物交还回去。
最终目标仍旧是弥路,不可逆转,不可改变。
窗外天光渐明,百里安起身下床,心想着耽误了一夜的功夫,也是时候抽空在城中去打探一下苏靖与尹白霜她们的下落了。
毕竟是正道之子,若身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