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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青叶世界,战斗结束分出胜负的那一瞬,界眼为门,迎她离开。
界眼并不存在的可能性只有一个,那便是胜负尚未可知。
这个荒唐的念头在蜀辞心中成型的那一瞬,重归宁静夜色的浓厚苍然天穹里,一道身影若花瓣飘动坠下,又如流云散影一般,出现在了蜀辞的身后。
蜀辞眼瞳蓦然大睁,她仍旧未能感受到生命的存在,但在这一刻,她嗅到了冰冷鲜血的气息。
毫无生气的鲜血,宛若冥河之中流淌着的亡血。
一只冷而硬瘦的手轻轻搭在了蜀辞的脑袋上,指尖沾着雪意,亦沾着血意。
那只手无甚重量可言,可是蜀辞赤足之下,咔嚓一声,厚深丈的冰面裂开。
她低头,看着风吹雪散冰面下那少年的倒影,他宛若刚从那个苍白的世界里归来,整个人亦是没有颜色的孤冷。
唯有他手中一只短笛,尾端嵌珠,珠色血红,是鲜浓破世的颜色。
那鲜红的颜色宛若鲜红的火焰一般,在洁白的世界里孤单燃烧着。
蜀辞目光微动,她忽然发现那点微弱的火光开始在她脚下蔓延成灾,她凝眸瞬望而去,这才发现她竟是站在一片血色的图案之中。
以身供阵,以血饲符。
她的足下,竟然不知何时,被人绘出了一副阔大如蟠龙翻涌般的血色灭灵大阵。
身后血腥之意愈发浓厚,蜀辞陡然会意。
原来一开始,他并非是负伤而逃,而是以己身鲜血养阵喂符,千里逃亡里,硬生生绘出这样一道可怕的灭灵大阵来。
可是,他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阵以符为基础,但凡符道入境,皆需要以符纸承载灵力不散。
天有风云地有雪。
在这个世界里,没有那么广阔的符纸能够容纳下如此庞大的灭灵大阵。
而他竟然索性直接以大地冰海为符纸,身为笔,血为墨,刻下一撇一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