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层淡淡的灰霾,仿佛藏着许多心事。
她藏着的心事从来不同他说,因为她的心事只会同迦臣诉说,而他也永远无法猜透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苏息面色冷淡,深深吸了一口气,心情愈发烦闷,也不再多说什么。
一场战斗下来,他气血烧得旺盛,如今一点点地冷却了下来,超负荷动用魔河之力的后遗症也隐隐侵蚀着身体。
他折身正欲去倒杯茶水定定神,半掩的屋门顷然大开,长风灌入,厚实的木门被剑气撕过,瞬间四分五裂,散开的木屑如无数细小的飞剑,朝着苏息面门激射而来。
苏息目光骤然一冷,手中端得平稳的茶水在杯中飞快聚拢,向内部压缩挤压,水乃无形之物,却在他玄妙的气机掌控之下不断挤压变小。
整整满杯茶水,最后在杯中凝聚出一枚极细极长的薄冰来,冰体成清茶的碧绿之色,匕首长短。
随着他手指轻弹,冰凝成的细刃带着可怕的气势如离弦之箭射出,那些细密灵力的木屑为那薄冰细刃穿风而过,瞬间碎成千万细碎的絮尘,轻洒落下。
薄冰去势未停,在半空之中继而飞快分化出无数薄利的碎华冰锋,零零洒洒的碎片薄冰的画面极为好看,将四周的光辉都折射切碎。
碎裂的天光之中,一柄湛然古朴的剑在苑道的微风中闪烁着淡若的光,白皙似玉的一只手驾驭着这柄杀伐之刃与分化的万千碎冰在空中相会。
碎屑四溅,满屋帷幔如花叶翻卷,火莲在剑光中轻舞。
冰与火在两股气韵之下,如流沙而逝。
简单的一击交手,苏息已经完全掌控了解这位不速之客的境界修为。
那柄杀伐之兵的确非同寻常,其主对兵道剑意的掌控也可谓是让人叹为观止,即便是他也不由心生折服之意。
剑是古剑,可执剑者却是新人,在他面前过分年轻。
虽说对方天赋过于优秀,但终究只是一名‘晚辈’罢了。
苏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