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轻易被重伤之人压在身下死意欺凌的少年,他抬起的手掌间还弥散缭绕着让人心悸的黑暗之力。
她面上含着惊恐往后跌坐下去。
那青灯看似平常,实际上却是三河望夷从幽冥土司采来的阴魂之火,可就这样被这少年一枪轻易所破。
百里安看着她平静道:“玩物,你在说谁?”
宁夫人嘴唇颤抖:“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宁非烟指尖的剑气消逝而去,她眸色恢复如常,眼梢挑起,轻笑道:“你手往哪放呢?”
百里安低头睨了她一眼:“不是你自己往我身上贴的吗?”
他索性起身将宁非烟打横抱起,并未理会那个女人,直接召出秋水剑,御剑朝着王城方向行去。
宁非烟病猫似的窝在他的怀里,大风吹动他的长发撩在她的脸颊间甚痒。
她抬手揪住他的一缕发丝,不让乱飘,于乱风之中,她睁着一双含情的眼睛看着他。
“司尘公子,妾身可不可以理解你方才的举动是在担心我受伤?”
百里安很诚实地回答道:“你有什么可担心的,舍魔利都要不了你的命,区区引魂火最多叫你吃些苦头罢了。”
宁非烟面色微冷:“这么说方才你是在救那个女人的命?”
百里安嗯了一声,道:“相丝大刑剑得之不易,你悠着点。”
宁非烟嘲弄讥笑:“方才到底是何人不讲道理,一眼明了,她与你非亲非故,她的生死与你何干?公子热心出手为她解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上妾身的娘亲了呢。”
百里安嘴角抽搐了一下,低头目光古怪地睨了她一眼:“我倒不知一口混账话的宁姑娘原来还是个会讲道理的人,我再不济,也不会看上一个年纪能做我娘的女人。”
宁非烟嗤笑道:“若单论年纪,妾身都可以做娘亲了,司尘公子不还是……”
许是真恼了百里安这次的多管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