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识趣,绝不会过分聒噪惹人嫌,没有孩子看母亲的孺慕、依赖、渴求等等情绪,可是她却看了她许久。
没有来的,女人动了一丝恻隐之心,她仔细回想来,这孩子终究对她们母子二人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即便是那一年她从南荒回来,也显得格外温顺,不会无理取闹地奢望什么。
犹豫了一会儿,她以手指掐住炊饼的一角,正欲发力,而后又看了红妆一眼,挣扎了许久,手指还是往外挪了挪,终究只是撕下来一块很小干硬发裂的边角料。
她将那一点点干硬的饼子小心翼翼地在碗中沾了些许清水,然后提着裙子走过去,放在宁非烟的面前,一句话也没有说,又迅速地折返了回去。
宁非烟怔怔地看着眼前沾濡了一点湿润的边角干饼子,被晦暗冷漠覆盖的目光里似乎有一根弦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她慢慢伸出手,拾起一角饼,身子慢慢蜷进了阴影之中,叫人瞧不清面上的表情。
百里安看着年幼的少女魅魔,觉得她此刻就像是一只虚弱濒死的小兽,在饥寒交加许久的煎熬之中嗅到了一丝弥足珍贵娘的味道。
可是,她却朝着娘方方向拱远了些,似是怕惊扰到了她。
百里安瞧着这一幕,心中莫名不是滋味。
因为当一个人想要将心交出去的时候,就该做好撕心裂肺的准备。
千年以后的宁非烟与此刻环境之中的她,出处极大,百里安很难想象,她经历了怎样的往事,熬成了如今这般面目全非,水火难侵的模样了。
钩蛇一族的大军终究还是没能够成功的返回到自己的氏族领地之中。
他们甚至还未来得及走出北渊深林,大军之中便开始陆陆续续的出现一些怪异的病症,一开始只是三两位钩蛇战士身体开始脱落鳞片,肌肤轻微腐烂。
可是随着天降寒雨,那些溃烂的伤口遇水便飞快蔓延,最后血肉一块块地从身体上不断掉落,就像是体内藏着无数把小刀一般,从内部一块块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