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格挡一下,那枚悄无声息的一枚轻叶怕是已经贯穿他的心脏。
生死一线,是天策钧山抵消了那枚叶子中所蕴含的可怕之力。
可饶是如此,他也只能够勉强让那一叶的攻势偏离轨迹,最终还是在他肩头撕裂开一道血口。
伤口不大,但他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处理包扎,在剧烈疾跑间,伤口里的鲜血源源不断地往外渗透。
不多时,他半边身子就像是刚从血泊里捞出来似的。
他全程都没有回头,在极短的时间里与方才那片森林拉出了极远的距离,他感知不到任何危险。
同样的,他也感知不到半分属于宁非烟的气息。
可越是如此,他心中越是清楚,只有看不见的危机,才是最为致命的。
天空之上的阴云积压入墨,小雨转大雨,雨点敲打在身上,砭骨的寒!
他感应不到宁非烟的存在,但这片风雨极为诡异,仿佛已经成为她视线的一部分。
百里安并非漫无目的地奔逃,在御剑途中,他有将自己所见的人间地形大致记入心中。
他穿过森林与山丘,雨意始终未歇,最终,百里安来到一座隐秘的山谷深处,三面皆是深山绝壁,若想继续前行,必须御剑飞行。
这片山谷死寂,听不见任何鸟兽虫鸣,在未进山谷之前,百里安满身风雨寒气。
可是当他踏进这片山谷之中后,风雨骤歇,上空乱云飞渡,一轮透着几分绯红之意的残月冷悬与天穹之上。
山谷空寂,基本不见什么绿植,大片大片的枯藤老树覆于黑沙荒地里。
草木皆枯,依稀有几片枯叶沾水,阴潮之中透着一股淡淡的霉臭。
百里安就在这间山谷之中停了下来,并没有御剑的意思,他来到一条小溪边,捧起溪水将身上的血污简单处理了一下。
正包扎打结,头顶上方传来一个含笑的声音:“这是打算束手就擒了?”
百里安包扎的动作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