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如轻烟般淡缈,仿似随时都有可能随风化去。
她却不为所动,目光依然清冷似雪。
那巨斧威势沉沉,斧锋虽未落下,可那精神游丝却从微雨转至大雨,飘覆之势甚急,不远处的百里安未免波及其中,心神一阵剧烈刺痛,魂魄竟有些摇曳不稳。
苏靖眉眼轻阖间,她缓缓抬手,洁净的掌心凝聚出一个黄皮古卷,书面翻飞,猎猎轻响里,朝她落下而来的精神游丝仿佛被一股庞然浑厚的力量击弹开来。
崩崩撞击之声丝毫不弱于耳侧巨钟晨响,巍峨庄严。
一座金铜瀚然的古钟自古卷中展露成型,盘旋于她头顶上方,钟体之下泛出淡淡圣然的守护金辉,将她单薄纤细的身影笼罩其中。
八方风雨,再难侵蚀。
葬心充满邪意的眸子骤然凝滞,眼睛慢慢睁开一线,沉声道:“真是没想到,当年在太玄小雷山巅一朝浮屠,天雷引窍通灵门,继十六岁少年时初次觉醒太玄第三玄鸟经,两百年后的今夕,竟是再次觉醒太玄第五铜皇经。”
黄皮古卷自行凌立于苏靖身前,无人执卷,却自行一篇一篇翻书成篇。
光、暗两部之中,青铜台上无数各异的目光朝着苏靖汇聚而来。
葬心语气也是深沉莫定:“铜皇经,掌司守,故为众生先,而太玄宗之上心法,大浮屠诀,在杀不在守,苏少宗主两百年不曾翻阅新经,如今觉醒的第二本玄经。竟然是这以守护为生的铜皇经,实在是叫人难以捉摸。”
“你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
苏靖睁开覆霜般的黑眸,皙白的指尖忽然抬起,停在某一页轻轻一点。
笼与她周身的那座金铜古钟以着山河蔓延之势扩展,厚重古朴的力量将八方风雨震散开来。
光、暗无形,皆被逼退。
纯粹的灵魂力量注入那古卷之中,不多时,金铜古钟宛若一座连绵的山体,亘立与黑暗与光明之中。
巧妙的是,那金色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