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来,发生的匪夷之事一件接一件,一番交谈下来,她都快被这些信息量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不自觉地捂紧心口,低头抬起手中的十方剑,似是准备做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她下意识地逃避这个问题,涩着嗓音道:“接下里云容大人有何打算?阻止魔君复活吗?”
云容摇了摇首道:“接下来,我打算找出天玺剑宗隐藏着的叛徒?”
“叛徒?”
云容道:“阿娆认为是我给她娘亲种下天玺御魔咒,操控她娘亲主动死在她的剑下,我与师弟皆不可能行此之事,可是我却知晓,天玺上下,除了我与师弟以外,是有第三人也熟知此术的。”
方歌渔问:“你不知这人是谁?”
云容摇首:“在正魔大战中,战场上有魔族被此术操控过的痕迹,我与师弟都为此感到奇怪,只不过这些都是并无证据捕风捉影的猜测,无从查证,阿娆会因此误会也无可厚非?”
方歌渔思考了片刻,又问:“那么他为何又要为魔君争取那宽限的三日时间,如果他想要阿娆自证清白,当夜就可令她亲手斩杀那女魔才是。”
云容目光有些异样地看着方歌渔,良久她才似谓叹般:“这便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你都能猜出他别有用意,那般痴迷爱怜他的徒儿却是认为她的师尊真的会逼她亲手弑母?”
她缓缓闭上眼睛,又道:“阿娆并未杀死自己的母亲,是师弟……他玉牌中封印着一名罪大恶极尚未渡化的魔族,他以秘术将那魔族替了沈秋止。”
方歌渔震惊道:“堂堂天玺剑主竟然包庇一名魔族?”可仔细一想,不论是剑主还是尸魔,他的本性果然是一点也没变。
云容垂下眼帘,淡声道:“何为魔,何为仙?不过是世人以偏概全的自我认知。
他既然能够在战场上救下一名弃魔,自然也不会阻止一名背弃故土也要来到自己女儿身边的母亲,沈秋止虽未大魔,在魔族之中却是魔医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