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也不过是浅尝岁月,得趣不在多,蓬窗竹屋,风月自取。
恰如常饮清茶者,不知烈酒浓。
一时刹那间,他确不懂这渴慕的欲望究竟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这入骨火热的目光让他隐隐感到有些怪异与不自在。
阿娆何时也会用如此放肆的目光来看他了?
他松开她的下巴,朝她倾压的身子慢慢收回站正,道:“你可知如今你身陷怎样的杀劫当中,如今那魔族因你而来,故此暴露身份,正道之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咬在你身上,都到了这一步,你还要欺瞒于我,打算擅自行动吗?”
“师尊……”她慢慢坐直身体,认真说道:“我知晓眼下种种证据皆对我不利,因为弟子的存在,害的天玺清誉要收到众仙质疑,但是弟子此番入山皆为了保护师尊而来,弟子能够向师尊保证她并非什么害人之魔,她在山中只是为了远远地看着我,阿娆不求师尊能够放过她,阿娆只求师尊能够宽限我三日时间,三日后,我定会给师尊一个圆满的交代。”
对于她的要求,他仍是冷着一张脸,但终究还是退让了一步:“三日后,若你还敢心存欺瞒,我看你这双腿不要了也罢。”
阿娆重重点头,目光欣喜明亮。
她就知道,即便天下人都对她心存偏见怀疑,唯有师尊不一样,他与所有人都不一样。
即便无需过多的言语解释,他都愿意相信她,宽容她。
可是……
她未能够等来三日后的那场自荐清白的机会。
第二日入夜,躺在床上百般无聊的阿娆翻身跌跌撞撞地下床去寻案上水喝。
这时,帐外的冷风汹涌灌入室内中来,一片肃杀紫芒大作里,漫天夜色骤然不见,只有煌煌明灭不定的御天神雷在空间中狂舞交织,目标正是取杯倒水的阿娆。
死亡的阴影瞬间拢上心头。
阿娆浑身寒毛悚然竖起,这杀机来得过于突然,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那些暗中对她心含杀机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