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道,身在天玺,必为天玺带来大祸,近月以来,战事不尽人意,人间对阿娆的非议颇多,师尊可会听他们口中之言,认为阿娆会叛呢?”
她恃宠而骄不假,却也卑怯踌蹴。
若是他醒时,她断是不敢如此直白发问的。
自古正魔两立,亘古不变。
师尊救下弃魔,那是因为她是弃魔。
可若……她不仅仅是弃魔呢?
清绵细风将他青色的衣袖吹得翩然拂动,仲春时节的柳叶飘曳散撒,恰逢纤薄一叶落在他俊挺的鼻尖上,气氛没由来的静谧而祥和。
她将他看了许久,被泉水沁得水润的双眸泛起了倾倾涟漪,魔女阿娆手指微紧地抬起,欲摘去那枚翠绿欲滴的青叶。
“尽会胡言。”安静坐在绿荫下的男人,却忽然出声打破了这片静谧。
阿娆抬起的手掌悬停在半空,目光有些心虚偏开,看着地面间覆落在青衣大袖间的柳叶簌簌滑落,他抬手摘去鼻尖上的柳叶,骨节修长的手指细细摩挲着脉叶上的经络。
“师尊……”她手指紧张地蜷了回去。
他竟然没有入睡。
坐姿端正的师尊大人微微抬起了下颔:“你若真能干出这等子欺师灭祖的事来那也是你的本事,为师最多也就是祭出本宗戒尺来打断你的双腿,然后再好生欣慰一番吾徒出息了。”
他屈膝抬手慢慢托起下巴,遮目的青帛下仿佛有一双眼睛正在对她似笑非笑:“毕竟阿娆你都这么大了,还整日黏在师父身边,着实让人苦恼,若能借此机会一棒子将你挥开,不必带小孩子的日子可真是不要太轻松。”
分明晓得他是打趣她,可听了这话,魔女阿娆仍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光是想想从他身边被赶离的画面,她皮儿立刻紧了紧,只差没掏心歃血对天发誓了:“师尊又在说混话了!就算您将阿娆浑身骨头一根根捏碎拼起来再捏,阿娆也不叛离师尊。”
师尊大人“哦?”了一声:“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