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只可惜,方歌渔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光是一丝不苟地坐在这里,他那不安分的小徒儿怕是更加难以专心养伤了。
若他此刻扯下覆眼的青帛,一睁眼便能看到她那双清妩欲滴的眼眸,里头盛着他的影,天上天下,再无其他。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里,那双眼睛藏不住的心思,里头有光明明明灭灭,跃然如火。
那绝不是寻常徒儿看待师尊的眼神……
琴声忽然止了。
林中前来敛翼听琴的百鸟们也纷纷满足,带着清泉独有的冷香振翼而去。
魔女阿娆目光肆无忌惮、直白露骨的黏在那个宁和又端庄的男人身上,唇中吐出来的嗓音却是乖弱得不行:“师尊?”
单听这一声唤,莫说是哪个男人了,就连方歌渔也诚然听不出半分异样情愫来。
正是应了那句‘魔族天生就会伪装’那句话,酥酥软软的‘师尊’二字孺慕之情便占了个十足。
那个男人嗯了一声,轻声回应。
“是弟子扰您抚琴了吗?”她的声音小心而自责。
“很疼?”青衣白裳的男人手掌压弦,轻声问道。
“师尊,我怕疼~”妖娆的魔女声音软软轻轻地绕了过来,鼻音起了一丝哭腔。
可她眼底满是恃宠而骄的笑意。
伤是真的,怕疼却是假的。
青年无奈般的叹了一口气,似是对她这般装乖巧可怜的行径习以为常,却仍是耐不住对她心软。
摘去膝间长琴,他将手掌抬起,朝池中探去。
虚探过去的指尖在感受到她气息接近时便极有分寸的停了下来。
很快他的手便被一只柔软湿漉的手掌捧住,她引导他的手掌,慢慢覆在自己的光洁的肩上。
覆目的帛带被风轻扬而起。
指尖下的肌肤被泉水润得滑腻而柔软,只可惜她家师尊大人心正清明,未生什么多余的心思,手指顺着她肩头青丝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