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不知何时凭空出现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身影。
他右手提着一柄巨大幽蓝的魔刀,刀柄处尚镶嵌着一颗鲜红的眼珠,无比邪恶地疯狂转动。
而那个男人的双眸却是比他手中诡邪魔刃上的眼珠子还要邪恶、冰冷、阴森,甚至是残酷。
眼睛被黑暗罡风掀刮的涩疼,但红妆仍旧倔强地睁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男人左手手臂。
他的手臂已经不能够用手臂来形容了,宽大的袖口之中延伸出来的并非是人类的手掌与五指,而是无数鲜红细长的花蕊,正死死缠绕拖曳着一个女人。
一个身穿绛紫宗袍的女人。
她无力地低歪着脑袋,双目安静的阖着,不知是断了气息还是陷入了极度虚弱的沉眠,以至于看起来似乎没有半分生机。
苍白如雪的面颊间沾染着点点斑驳的殷红血液,有种凄楚的美。
树根柔软的花蕊,早已从她的后背贯穿至前胸,衣衫染红了大半,不知是不是那鲜血的色泽过于艳红招摇,以至于她左耳间的那枚浓丽的宝珠色泽显得暗淡垂败了几分。
红妆握紧了手中的银蝎小刃,不顾锋利的刃尖刺破掌心,指缝溢出鲜血,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死死地盯着他,绝望地看着她。
司离声音无比深沉:“居然是魔狱幸无。”
她看了一眼垂眸不语的女魔君,微嘲道:“魔土之上,无一不知魔狱只忠于魔君一人,如今,你这位忠心耿耿的部下却是借来了‘万夜’不惜千里来杀你。”
女魔君面上不见挫败,也不见遭遇背叛的怨恨,她面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瞳深邃:“是啊,就连你一个外人都觉得奇怪,本君更是奇怪,他为何会不惜付出一切的来杀死本君了。”
她的声音在混乱的风声了依然清晰,格外阴冷:“真的……好奇怪啊。”
不知为何,百里安肌骨隐隐透出一股莫名的寒意。
这一刻,他竟是觉得,或许从本质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