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背上背着一个鞋子走丢了一只的小姑娘,行走在溪涧中。
阴风阵阵,依稀可见零落的怪石山壁间偶有厉鬼穿梭而行。
落入鬼山绝境,害怕哭泣的小姑娘似是逐渐适应了四周的环境,一双红红的眼睛盯着兔子肥肥的耳朵不放。
一夜下来,她对这只兔子的情感也从畏惧变作了依赖与亲近。
老实说,一开始,她是真的觉得这只兔子不好相处,它身上有种不属于这个人间的冰冷气息,分明是一只兔子,却孤高绝尘的像一朵高岭之花,很难让人心生亲近之意。
可是一路走来,这只对她态度冷冰冰的兔子,虽然一刻好脸色也没有给过她,但是自始至终兔子都没有抛下她。
哪怕她们经历了种种惊心动魄的危险与磨难。
她被藏在林野间的大蟒吞过,被鬼藤勒入毒蝎的巢穴里,也因为肚子饿嘴馋,去摘山岩上的蘑菇而落入食人恶花的花群之中。
无一不是险象环生,绝境之下安然无恙。
小姑娘被阿伏兔当成熊孩子彻底嫌弃了,可是就是在这几场根本不可能活下来的危机之中活了下来,小姑娘除了心神疲倦,却是连一道外伤也未曾落下。
兔子不爱搭理她,却是背着她,在带她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阿伏兔走得很慢,与它腿短没有关系。
兔子执萝卜的胖爪子正透着一抹殷殷湿红,胸腹间留下一道被食人花啃食出来很深的血口,一只小短腿还紧缠着一根漆黑的鬼藤。
那条鬼藤虽然被剑火斩断,但阿伏兔不识这是千喪鬼藤,一旦被缠上见血,断不可用斩断脱身之法。
因为鬼藤与主体断裂之后会变得无比坚韧不催,且在肌骨之中越勒越紧,直至勒得血裂骨断,不然不会誓不罢休。
但这些都不足以让它脚步放缓。
主要是此刻它正在在渡一条溪河。
溪河很浅,粼粼水波之下,没有河虾游鱼,只有噬人爱吃生魂的无数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