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从未说过,我朝阴玺被盗,娘娘司掌阴玺,朝殿之上又有三阴王坐镇守护,殿下心中也很清楚,阴玺绝不可能流离出中幽国境。”
嬴袖眉宇紧蹙,眸光忽明忽暗。
红樱继续淡声道:“妾身说了,这是阴玉,而非玉玺。”
“阴玉乃玉玺之根本,五百年前,我朝玺玉在正魔两道大战之中,助我父亲,毁于魔火之中,后由我的母亲,只身一人下九幽,入森罗,以中幽王室血脉引得一块新的阴玉回应,方可淬炼出一枚新的阴玺来固本国运。
红樱你这句话的意思,是想告诉我,除了我母亲,还有着其他人能够在九幽之界中来去自如,取得阴玉吗!”
嬴袖声音沉沉,不怒而威。
只可惜,红樱一直以来都是个油盐不进的性子,自幼由她相伴长大的嬴袖有时候也猜不透她究竟在想写什么。
她抬起眉目,黑纱下那张带有英气的脸看不出是何情绪:“殿下心中谜题,妾身无法为您解答,殿下之惑,不如直接去问陛下。”
嬴袖舒开眉目,敛了眼底五味杂陈的情绪,目光恢复淡然平静,冷声道:“此番回去,我自会将今日发生一切,告知母亲,求一个答案。”
他目光流转,看着百里安,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阁下可知那玉笛是何而制?”
百里安道:“我不聋。”
嬴袖又语塞了一下,沉心定气,道:“阴玉事关我中幽皇朝国本大运,不知阁下可愿将此笛奉出?”
百里安看了他一眼,认真说道:“这是我的东西。”
对于一名中幽人来说,阴玉意义非凡,象征着独一无二的身份,百里安此言无疑是一道火星子坠入油锅,嬴袖心头滚烫,眼中赤红的情绪几乎压抑不住,心中陡然升起一种暴戾的怒焰。
当那怒火膨胀到了一定的极致,自是乱火疯涨,四野焦烂。
可诡异的是,嬴袖平静了下来。
他深深地看了百里安一眼,并未出言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