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着的都是死去的阴怨之物,阴力歹毒,季亭兄身上本就中了幽鬼郎的恶咒,如今这腕间伤势沾染了阴土之气,拖久了怕是难免会骨腐肉糜。”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恐怖的事,又取来秋水剑,锋利的剑刃在他腕间比划了两下,微微一笑,道:“若是想要保住这只手臂,怕是季亭兄怕是得受一番刮骨之痛了。”
不知是否是被这‘挂骨之痛’所慑,季亭面色唰的一下惨白了起来。
被扼住的那只手臂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可是此刻他的眼神却不是惧怕惶恐,手臂颤抖了几下后,出乎意料地竟是变得平静了下来。
他的声音也不复方才唯诺,有些沙哑地道:“我不明白,你为何就这般笃定,我是幽鬼郎的人?”
百里安认真思索了一下这个问题,这才说道:“这难道很难看出来吗?”
没有什么比这平淡又理所当然的语气更伤人了。
所以季亭有些愤怒:“我觉得我隐藏得一直很好。”
百里安摇首:“如果真是这样,你就不会让方歌渔都对你产生怀疑了。”
季亭楞了一下,不由看了一下正在翻白眼的大小姐,他的面色一点点冷了下来:“我不明白。”
百里安轻叹了一口气,道:“虽然你一直极力想要扮演好一名兄长,可是你的破绽实在是太多了。”
季亭呵呵冷笑两声:“这算不算是胜利者的特权,在拆穿一切真相后,怡然自得地再来展示炫耀一下你的聪明才智?”
对于他的出言讽刺,百里安只是看着他,淡声道:“如果你喜欢更干脆一点的解决方式,我也可以满足你。”
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极了,甚至还颇有几分贴心的意思。
可偏偏就叫季亭脚底板一寒,针扎刺骨般的凉意一下子窜上了脑顶。
因为他深信,只要他应是,这少年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一剑毙命。
哪怕他身上还留有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季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