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就要死了,不过后来我在挣扎间,不知怎么脚腕在另一只青色的鬼牙上划破。
那青鬼吃了我的血肉,赤鬼就将我松开了,也就是那一次,我能够听到这磨石下的声音。”
他咽了口唾沫子,又道:“我听幽鬼郎说,那个声音的源头,就是鬼泣珠。因为我与那鬼泣珠产生了共鸣,对他解珠大有帮助,所以才留我至今。”
方歌渔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皱眉道:“依你这经历,莫不是要喂血给那两只石头鬼,才可以将底下镇住的尸体取出?”
百里安道:“季亭你与鬼泣珠之间既然能够有所联系,那是否以你的鲜血就能够打开这磨石结界?”
季亭听了这话,面上一喜,随即似乎又想起什么,整个人又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慢慢焉了了下去。
“可是幽鬼郎说过,这鬼泣珠是个傲性的珠子,人血他只尝一遍就腻,若是再喂同一人的鲜血给它,那珠内便会散发出熊熊阴火,十里之内,生者阴鬼皆不复。”
百里安沉吟片刻后道:“不若这样,由我来开启这磨石试试。”
方才还关怀他伤势的方歌渔这会儿却没有出声了。
季亭忙摆手道:“不可不可,若是恩公因为此事出了什么意外,岂不是要让季亭自责一生。”
百里安洒然一笑:“能有什么意外,既然你能够从这二鬼口中重获自由,我自然也可以,并未任何危险可言。更何况死者为大,应当早日归安。”
季亭眼底一阵复杂纠结。
良久,他扑通一下,再次跪地重重朝他嗑首:“如此,便摆脱恩公了!”
并未多言,百里安以秋水剑划破掌心,贴于那赤鬼獠牙之上,果不其然,掌心一阵裂痛下沉,紧接着便是血液被抽去的异样之感。
他试着抽动手掌,却发现被牢牢焊死一般,当真是抽去不得。
鲜血流入中心的那轮漆黑大日图案里,鲜红的血液宛若世间最美丽的油彩画一般,点燃了黑白单调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