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尸却是知晓方歌渔因何如此生气,她将腰间的人皮小鼓取了下来,浅色肤黄的鼓皮有着漆黑焦灼的痕迹。
那是方才那颗泪焰造成了。
若无这鬼器为她挡灾,她怕是早已烟消云散。
“此鼓名为情人咒鼓,是幽鬼郎早年时间在一对痴男怨女心口间扒下来的一块皮戾炼而成,这些年,一直再以男女的死后不化的那一口怨气所养。
我这只鼓,正是女子鼓,为摄魂之用,以音控制相合,在情致两烧的极限下,再将被怨气所染的男子魂息归还,男子便会在那个瞬间杀死女子,然后自觉心脉而亡,如此一来,鼓中便可新添两名亡灵燃料。”
用脚指头也能够想到,那所谓的情致两烧的极限是什么。
方歌渔面上红衣未退向那小鼓投去了鄙夷的目光:“这世上竟然有如此恶心的东西。”
女尸语气却是颇为自信:“自古以来,死在这座宅邸的男女有无数,幽鬼郎自认为在这世上,无任何男女能够抵抗这鼓音的摄魂控制之术。”
方歌渔面色变得极其难看。
她素来自命不凡,桀骜骄傲,不会屈服于任何控制之下,更不会因任何困境而低头。
可这一次,她不仅仅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可谓是栽得彻彻底底。
于是,对于那幽鬼郎,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
“可是……”女尸话锋忽然一变,唇角的笑意也不由带上了几分感叹:“那位公子,却不一样。”
方歌渔下意识地抿了抿唇,破裂的唇角还有些涩疼,这不禁让她眼底恼意更深,不绝捏紧拳头,冷笑道:“天下乌鸦一般黑。”
说着,她又呸了一口:“这只乌鸦却是格外黑,坏透了,烂透了,一肚子坏水,跟别人是不一样,他坏得出奇别致!”
女尸道:“我其实有些羡慕你。”
方歌渔用斜眼冷笑来掩饰自己的不堪与羞耻:“可别急着羡慕,你有这时间,不如告诉我幽鬼郎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