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坐视不理,再度慷慨大度一回。”
说到这里,百里安低笑两声,难得调侃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只可惜啊,这里头是冷的,哪里来的那么多热血情肠。”
林苑见他这般,心头不由为之一涩,又问道:“那你为何不提点季家妹妹一声,若是你给她的钱被那少年变着法诓骗了去又怎得了?”
百里安道:“多说无益,与那少年书生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是她,她比我们更了解她家兄长是怎样的人,方才她为她兄长解释辩论,那是因为他是她的兄长,如今她要救她妹妹,无需我多言她都知晓应当怎么做。”
林苑看着他感慨一声:“有时候我真怀疑,你的心是不是长了八个孔。”
百里安道:“重活一世,不记前尘往事,今生总该是要活明白一些才好。”
林苑欲言又止。
百里安注意到了,不禁问道:“林苑姐姐有话不妨直说。”
林苑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不知为何,司尘你给人一种活得很是小心翼翼的感觉。”
百里安:“……”
静了片刻,他轻声问道:“有吗?”
林苑点头道:“你的心中深处似乎有着对某物在心存敬畏,这种敬畏刻入了骨子里,即便你失了记忆,却本能地活的异常认真谨慎,就仿佛是在隐隐忌惮与害怕,害怕自己出现偏差与错漏。”
她心中说不出是种怎样的感觉,这种认真的生存态度。
小心翼翼、一步三观的细致入微,本该不是一件坏事。
可是,如今在她身旁的不是一名观尽人世沧桑百态的老者,而是正值华发的鲜衣少年郎。
这种谨慎又认真的活法,固然让人肃然起敬,却也让人心疼不已。
林苑不知,他生前究竟经历过了些什么,又是生活在怎样的家族环境之中,以至于让他沉稳得近乎完美。
没有了少年人的冲动与热血,仿佛磨尽了这个年华该有的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