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野花,在清晨朝露下仍合着为张开的花骨朵,颤巍巍地映着寒风,释放着幽凉的清香。
温含薇紊乱的呼吸声萦绕在他的耳边。
一只手绵软无力地撑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则仍维持着被他压在树面上十指缠扣的模样。
她的手指长而细,指尖肌肤过分雪白,不知是喘得厉害还是因为其他什么,淡淡指甲都透着一抹浅淡的红。
更要命的是,方才进食吸血过于专注,事后才发现温含薇身上那袭染血的白衣此刻已经透着暧昧的凌乱。
半边肩头的衣衫都不知何时被拉扯下来几寸,露出一片精致秀小的锁骨,几乎乱花人眼。
“温……姐姐,我……”百里安忽然有种想撞树的冲动。
说着不要脖子只要一根手指头就可以的那个人分明是他啊。
这简直就像是人主动就颈送上门来,他还要装出一副欲迎还拒、正人君子的嘴脸给她看。
事到最后,结果不知廉耻地主动啃脖子啃得比谁都欢简直不要太小人轻佻。
啃啃咬咬也就算了,眼下这一副登徒子轻薄人的情形又该如何解释。
温含薇将手从他掌心里抽了出来,朝他摆了摆手,然后揪回滑落的衣衫掩好领口。
她面色潮红,说话的嗓音都是紧绷的:“不行不行,这尸毒好厉害,我受不住这个。”
她额头见汗,清晨幽林迷谷的寒风都难以浇熄的热度。
眸子清冷不复,眼尾一圈都浮现出了一层薄薄的桃花色。
温含薇目光又有些苦恼,皙白的手指揪着领口,又忍不住用指甲挠了挠伤口,声音带着几分郁闷迷茫:“好烧人,感觉有小虫子在伤口里钻来钻去,好热,伤口好痒,那股奇怪的感觉直往心里钻,怎么会这样?”
百里安看着怀中的女子缓缓抬起那双潮意晕浓的眼,清亮的眸子没有刻意勾人,却是有些灼灼的烧人。
原本清冷的声音此刻也只剩下轻轻软软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