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之后,我特意去翻阅书籍卷宗,将那种会使马匹疯癫的奇草‘马儿躁’探寻了一番,并仔细与多年前锡州城的马变风波相对照,却发现此事仍有疑点未明,蹊跷甚多。”
“什么疑点?”
“御马苑的陈太监受审招供,他当时为了方便随身携带,是将马儿躁塞入一个布包中,躲藏在树林里,待您下马前去捕猎白狐后,看准时机,将那布包直接丢至黑马蹄下。”
因为早就在心中认定是诚国公他们的阴毒手段,明昙事后也没再去管那陈太监的死活,自然也就不知道还有这番内情。
她愣了愣,顿时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我那时的确在马蹄旁捡到了一个布包……但却是被划得破破烂烂,里面的草也完全撒漏了出来,完全对不上陈太监的证词!”
“正是。”林漱容微微颔首,显然她也对那个破布包有些许印象,“马儿躁是靠气味引马发狂;而把布包划烂后,散发出的味道当然会比它完整时更加浓郁,也更容易使得马匹疯癫……”
短短几句话,却让明昙听得不寒而栗。
如果说诚国公他们还多少顾及着明昙的公主身份;那么这个偷偷派人划破布包、想要借刀杀人的幕后黑手,就是当真想要取她的性命了!
思及其中关窍,明昙顿时倒抽一口冷气,紧紧抓住林漱容的手,满心都是迟来的后怕。
“如果当初……当初你出了事……”
林漱容听出明昙话语中的恐惧和自责,轻叹一声,拍拍对方的手背,低柔道:“事情都过去了,而且我也平安无事,殿下无需责怪自己。”
显然,这句安慰没有让明昙彻底安心,于是林漱容只好扯开话题,继续诉说自己的推断过程,借以让她转开注意力:“这场危机中的内情,是最早让我起疑的地方。但那时线索不足,也就完全没想到瑛妃头上……而到了后来,让我对她的动向逐渐有所关注的,则是您偶然告知的另一件怪事——七公主急需筹钱。”
“对,”见她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