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所以才在开春之后、路途易行时,冒昧前来叨扰……”
这是一行人来前便已商量好的借口:一来是为了遮掩皇帝中毒一事,避免消息走漏;二来则是这几年间,明景的腿疾确实经常复发,上个冬日更是连热敷都不大管用,只能单靠意志力忍痛,着实不能算是欺瞒百草谷。
“唔,原来如此。”
楼款冬眨眨眼,抿着唇沉默了半晌,直到明景都快要忍不住问她在想什么时,方才听这姑娘缓缓道:“尺脉沉细无力,多为下焦寒湿所致;寒邪、湿邪郁积于体内,四肢多感冰凉,骨节疼痛僵麻,严重时甚至寸步难行……”
她松开挂在明景胳膊上的手臂,指尖也随之从其脉门上移开,笑吟吟地问:“怎么样?景哥哥,款冬所说得可对呀?”
明景愣了愣,有些讶异地看着楼款冬,眸中满是惊叹,“没想到,不过是区区几年,款冬的医术居然又有如此精进!”
冬至最冷的那几天时,由于腿疼难耐的缘故,他当真是连床都下不去,只能卧榻静养——王府上下将此事瞒得严实,连皇后和明昙都不知道,却也轻易被对方号脉号了出来,足能看出楼款冬年纪轻轻便术精岐黄!
“呸呸呸,什么区区几年啊?”楼款冬撇撇嘴,把“不高兴”三个大字堂而皇之地写在脸上,埋怨道,“明明我都好久好久没见过景哥哥了……”
两人在那边你来我往地说起小话,一个撒娇一个哄,端的是熟练非凡。
倒是难得沦为背景板的明昙摸摸下巴,眼睛亮得活像两个大灯泡,一边歪了歪身子,用肩膀撞了下林漱容,一边悄声与她交流道:“卿卿你瞧,三哥和那个楼姑娘,他俩到底是不是有情况啊?”
林漱容垂下眼,看了看她家满心只有八卦的小公主,十分纵容地附和道:“三皇子殿下难得同旁的女子这般亲近……依我之见,倒不像是对楼小姐无意的模样。”
“啧啧。”
有了林漱容的肯定,明昙顿时挑起一边眉梢,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