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最讨陛下喜欢的玉石摆件啊。听说是九公主花费不少时日才从琨州寻来的,就这么给砸了,真是可惜。”
明晖冷冷看着诚国公,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声笑,“呵,他若不喜欢,本王还不惜得砸呢。”
“哈哈哈,乾王殿下这般动怒作甚?”诚国公满脸笑眯眯的,难得大度地劝道,“如今京畿已尽在我等手中,您距离皇位也只有一步之遥,又何必管那九公主是什么永徽、还是什么镇国呢?”
“……一步之遥?”明晖讽刺地挑起唇角,“哼,国公爷可真会说笑。”
他负手而行,缓缓绕过地上的一滩碎玉,走到诚国公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对方逐渐僵硬起来的笑容,冷冷道:“你也清楚,咱们的人手不足,虽又有骁骑参领吕巡带来了一大部分兵力,较之留在京中的那帮禁军绰绰有余,但却难以再分出充足的人手去应对耿靖——大患尚且未除啊!”
“哼,沅州那边的禁军也不过十数队人马,殿下未免太过谨慎了!”诚国公完全不以为然,眼神轻蔑地说,“兵法之中早便有言,‘攻城之法为不得已’。只要我等守好京城,即使皇帝老儿使出浑身解数,也压根碰不到咱们半分毫毛!届时您再黄袍加身……岂非不战而胜?”
守城时有高墙相护,兵器等损耗与攻城方相比起来本来就微乎其微;更何况那群禁军护送皇帝前往沅山,是去行封禅大典,根本没有适当的攻城器械在手——除非插上翅膀飞进城来,不然,他们哪可能会有取胜之机呢?
这样一想,纵使是满脑子焦虑的明晖,也不禁渐渐放松了下来。
是啊,他们占据地利的先天优势,只要把城守好就行。即便父皇和明昙真的带人打上门来,也断然奈他不何……
正这么想着,明晖刚刚舒出一口气,便见一个太监慌慌张张冲进殿内,满脸惊恐地尖声叫道:“殿下!大事不好了!”
他满脸惊恐,动作间仓皇莽撞,堪称是连滚带爬。明晖一向见不得下人不守规矩,刚刚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