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刚过完就被禁了足,早知道还不如别想那么多,直接出宫玩个够本呢。
明昙刚刚下朝回宫后,趁着最后一点缓冲的时间,一边派人将白露送去工部,一边吩咐锦葵给林漱容去了封信,交代清楚自己的现状,随后便坐在殿里长吁短叹。
棋差一招,当真是棋差一招。
她和明晖斗得太厉害,只顾着这个明面上的对手——但却一直都忘记了,躲在暗处盯着自己的人,从来都不会少。
自从秋猎那会儿,和那位二皇兄彻底撕破了脸后,永徽党跟乾王党的势力人手基本已经互相明牌,纵然不能排除有藏得深些的、譬如温朝这种心思玲珑的臣子,但必定不会出现今日朝堂上那么大的规模。
礼部……
明昙的目光幽深。
起初还以为,那些老古板只是因为她的行径有违古礼,所以才会气得跳脚;但到了最后深想时,才发现仍有许多不对劲的地方。
就算再怎么拘泥旧制、不懂变通,他们也是能做到京官这个位置的,脑袋一定不蠢——如果有一个两个看不惯明昙,跟着都察院参她一本也就罢了,可现在居然是大半人马倾巢出动,难道他们全都有得罪九公主的胆子?
若说背后无人指使,明昙定然不信。
但这个藏在暗处的敌人,究竟会是谁呢……
她沉思半晌,仍然毫无结果,可门外却突然传来“当啷”一声轻响,随即便有男子的声音传进来,恭恭敬敬道:“给九公主殿下请安,臣等奉陛下之命,特来此看守,望您见谅。”
明昙快步走过去,打开门,冲站在门口的两名御前侍卫笑了笑,客气地福身一礼:“有劳二位。”
侍卫们经过皇帝的吩咐,知道禁足九公主并非陛下本意,这会儿自然不敢拿大,赶忙侧身避开她的福礼,拱手道:“公主言重,臣等职责所在,当不得您体恤。”
话毕,他顿了片刻,又压低声音补充:“陛下有令,虽说公主需要禁足宫中,不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