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近日之举……却未免太过于蔑视古训!”
“聂大人所言甚是!”那人话音刚落,就又有新的大臣接班,上前斥责道,“九公主一惯伶牙俐齿,在朝堂上堪能以一敌十,何曾有过慎言缄口?更何况,身为天家公主,就更应当自矜自爱,跑到宫外招摇过市是什么道理?不光违背礼法,还有堕皇室威严,实在是不妥至极!”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接二连三搬出古礼来说事,半字不提九公主所作所为的益处,反而将问题聚焦在其抛头露面的行为上,针锋相对地攻讦。
明昙站在后方,眸光暗沉,将这些人的面容略略一扫,便发现了些许端倪,登时把眉头皱得更紧。
最开始给刘御史帮腔、抬出《内训》来说话的那个官员出身吏部,正是明晖手下的人。这一点倒是不出明昙所料,毕竟对方早已与她撕破了脸,此番又眼睁睁看着她将民心和沅州一并收入囊中,肯定眼睛红的要滴血,不搞点事才叫不正常。
可是之后接话那人……
明昙抿起唇角,不妙地发现:那几个后来出列为刘御史帮腔的臣子,竟大多都是礼部的官员。
礼部平时和工部是差不多的存在,一向在永徽党和乾王党之间绝对中立,不会轻易插手两派的纷争,可这次怎么会一反常态?
……莫非,是都察院方才那一番话,恰好引起了他们的共鸣?
想想倒也能说得通。
礼部那群人是出了名的老古板,闲着没事就爱拿旧制说事,一举一动都恨不得能和《周礼》如出一辙——这会儿也同样,看似引经据典头头是道,其实半分道理也无,完全就是在把古人的愚昧糟粕生搬硬套到现在罢了。
“郝大人,您可真是会说笑!自前朝德贞女帝之后,历代帝王都不曾再对女子加以管束,女四书也早不为人尽知,你提这些古旧东西作甚?”
终于,有永徽党再也忍不住了,上前对骂道:“更何况,九公主身负陛下御赐的腰牌,出宫乃是正当合理,也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