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你在信中所言……咱们书斋开门迎客之后的这些天,当真是连一个进来转转的人都没有?”
“不曾有过。”周掌柜不禁深深叹息一声。摇摇头,愧疚难当地朝她拜了拜,苦涩道,“兴许是小人出身纸笔铺子,不通书斋如何经营的缘故……这几日,即使是学着旁人家的样子,把书都摆到店铺外头去,也压根毫无作用——实在叫小人有愧于九小姐的信任啊!”
“这……”
周掌柜描述的景象着实异常,就连明景都没忍住皱了皱眉,“坊集街上那么多行人,竟连一个驻足翻看的都没有?未免太过古怪了!”
他话音未落,一旁的明昙也随之转过身去,望向对面人来人往的胭脂水粉铺,又看了看旁边络绎不绝的绸庄……她将那厢的热闹与自家这边的冷清对比了一番,沉默半晌,回头一言难尽地盯着周掌柜。
这波啊,这波可真是世界的参差。
在东家的注视下,周掌柜唉声叹气不绝,苦瓜着一张脸,每道皱纹里都写满了焦头烂额。
“小人有罪,经营书斋不善,还请九小姐责罚!”
明昙捏了捏眉心,一边摆手示意周掌柜无需谢罪,一边语气沉沉道:“先别忙着说这些……咱们书斋冷清得如此蹊跷,你可有拦下路人询问一番,听听店里是哪里置办得不尽如人意?”
“自然是拦了的,”她不说还好,一说,周掌柜的脸色就立马更苦了三分,丧眉耷眼道,“可那些往来的行人却奇怪得很,全部对小人不理不睬,连句话都不肯说……小人也是刚刚到店不久,绝对没有做过得罪街坊的行径,实在不明白为何会招致如此冷待啊!”
“不理不睬?”
在周掌柜描述完后,明昙顿时转头朝外望去,刚好看到一个年轻书生往“顺安书斋”的招牌上瞥了眼,紧接着便厌恶地皱起眉头,像是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
明昙眸色暗沉,与明景对视一眼,脸色很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