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场文试?不知其中之一,可正是林大小姐手上的这份?”
“回掌院的话,正是。”一旁身为评比人的郭学士赶忙上前,“林大小姐与王侍读方才以‘赏疑从与,罚疑从去’为题,各作了一篇文章,交于我等评比……”
“噢,竟是上场会试的策论题目。”
杨觉知微微颔首,和蔼询问:“林大小姐,不知可否借您的文章一观?”
林漱容自然无有不可,将考卷递上道:“大人请。”
纸张上的字迹工整秀丽,笔锋隐带三分凌厉潇洒。杨觉知刚扫了一眼,便甚是赞赏地点了点头,伸手招呼秦先生过来一同阅卷。
林漱容昔年与明昙一同在上书房读书,怎么也算是秦先生的半个弟子。他专注地读完这篇文章,细细将其中的遣词用句都品味了一番后,方才抬起眼,对林漱容连连点头道:“此篇格局开阔,献策详实,比之往日确实进步许多,颇有林大人之风!”
杨觉知也指着其中某句,叹服道:“‘立法贵严,而责人贵宽’……不过短短几字,便将《春秋》之义总结至斯,实可看出林大小姐的治经功底扎实,又懂得如何复归主旨,果真是才华横溢、后生可畏啊!”
“大人谬赞,”作为翰林院两大巨头连番夸奖的主角,林漱容却只风轻云淡地笑了笑,语气中没有半分自满,十分随和道,“我幼时治的便是《春秋》,待九公主读书后,又陪她再治了一遍,自然会比旁人更加熟悉一些。”
明昙:“……”
明昙翻了个白眼,心说我也读了好多年的春秋三传啊,我怎么不熟悉?
原来旁人竟是我自己。
按照文试的规矩来论,既是两人间的比较,那就断断没有只看其中之一的道理。因此,杨觉知满意地将卷子还给林漱容后,便又扬首问道:“王侍读是哪位?他的文章何在?”
齐学士正拿着王秩的卷子,闻言赶忙上前递给杨觉知,满脸写着欲言又止。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