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参照天承律来论处……杖责三十,罚两年年奉,褫夺官职,没收其官袍笏板不允入朝——诚国公,你可还有何异议?”
“老臣……老臣……”
罚两年俸禄倒是无关紧要,但褫夺官职、不允上朝,这不仅是给自己一个天大的没脸,而且还对他在朝中积累威势、阿党比周等等行为,都颇有不利啊!
不过,纵然诚国公在心中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明白这是脱罪的必要牺牲。因此他只能生生吞下这一口怨气,面向皇帝,万般不愿地叩首接旨。
“罪臣沈开谊,多谢皇上开恩。”
“……”
漆黑的眼珠静静盯着这一幕大戏落幕,明昙奇异地发觉,自己心中竟然没有半点畅快,
而是唯余一片冰冷与漠然。
罢了。
她别来眼神,随性望向虚空中的某一点,唇边勾起一个锋锐的微笑。
诚国公,婉贵妃,明晖……
放心。这三人可全在清算之列,一个都别想跑。
……
回到林家的营帐内时,林漱容正倚在床头,静静地翻阅着一本书。
听到明昙进来的动静,她刚刚抬起头,便见对方快步走到床边,像是一颗小炮弹般闷头扎进自己怀里,情绪低落地一动不动了。
林漱容叹了口气,把书丢到一旁,双手轻轻环住明昙的腰肢,柔声问:“诚国公与婉贵妃,是不是都已脱罪了?”
“……你怎么知道?”
明昙有些愕然地仰头,却在触及到林漱容一派平和、没有半分意外的目光后,心尖又不禁一颤,重新垂下眼睛,沮丧地点了点头。
“诚国公假意认罪,说自己本欲用非常手段为朝廷锄奸,去对宣平侯的坐骑做手脚;却不料,因为其马同样是盘拓騩,动手之人不慎搞错,所以才误伤到了你我身上。”
“宣平侯啊……”
林漱容看上去并不如何惊讶,反倒是仿佛未卜先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