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总之,这厢明昙话音刚落,那厢便顿时引起不少官员附和,都是些“九公主言之有理”、“确实如此”等言,赞同之声一时不绝于耳。
明晖面色微沉
,想要继续争论,但面对明昙手中如此详实的资料,任何无根无据的辩驳,则都会显得颇为无力。
他看了看神色赞赏的皇帝,又将周围面露赞赏之色的臣子们环视一圈,在心中估算了一下数量。
今天是怎么回事?竟有五六成人都被她说服了?
明晖眯起眼睛,发觉寡不敌众,只能选择暂退一步,改变策略,故作大方地朗笑道:“小九说得着实不错!既然如此,不妨便请父皇下旨,允那耿指挥使调整操练的方式,每月多给一日休沐,如此倒也不负小九这一番苦心了。”
他话术高绝,有意模糊了重点,言辞间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味道,大有“这个举措能够实行,不是因为你说得好,而是因为我也赞同”的施恩之意,不论功劳只论苦劳,端得是一副面子里子都要霸占的无耻德性。
明昙会理他才怪!
她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对方,只微微一笑,冲皇帝拱手道:“禁军负责京中巡防,每日都要在民间走动,一来二往,操练之法也自然被百姓熟知。”
“而同样,正是由于太过严苛的缘故,操练的内容传到坊市后,便没有人再愿意从军受罪……因此,一传十十传百,反倒还间接影响了参选武举的人数,最终导致近年开科惨淡的情形。”
皇帝下意识转头看向戴良,只见兵部尚书正深有同感地望着明昙,长叹一声,发自肺腑道:“公主所言不错!老夫也曾亲至会试,但那场参科的武举子,竟只有寥寥三四百人……唉,比之一旁的文举,情状何其凄凉!”
明昙点了点头,肃容道:“所以说,父皇,不论是从眼下考虑,还是为未来打算,调整禁军操练之法一事都是重中之重!”
区区一个禁军操演,在皇帝看来本是小事。但眼下,竟也能被女儿以小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