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据禁军的军规,这五样东西,须得在一天之内全部教习,且要日日重复训练,逐次增
加回合与强度……因此,连续几个月下来,不少士兵们都会吃不消;身体差些的,还会严重拉伤肢体,以致损伤骨骼关节。”
听她洋洋洒洒说了这样一大段,就连皇帝都惊讶无比,下意识诧异地转头望向戴良。
却见这位从军领兵经验丰富的兵部尚书正满脸赞同,朝着明昙连连点头。
在注意到皇帝的目光后,他还立刻下拜,语气十分激动道:“陛下,九公主所言正是禁军和边关如今实行的操练之法!而且描述的病状,也与耿指挥使说得一般无二!”
见戴尚书都这么说了,后面一大堆原本等着看公主出丑的官员们也顿时傻了眼,面面相觑,一个赛一个的茫然。
这情况不太对劲啊?
明昙一边想着“不就是肌肉拉伤吗有啥可奇怪的”,一边满脸高深莫测,继续说道:“禁军里的兵士,大多是从京城或周边地区选拔而来,虽然堪称是武举中的佼佼者,但到底比不得边关各州所出身的武进士——譬如盘州、拓州、曲弓关等地,皆是习武成风——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受不住如此高强度、高负荷的操练,也就自然不是什么奇怪之事。”
戴良忍不住接话道:“可禁军的操练之法实行数十年,也一直并未如此……”
“今时不同往日了呀,戴大人。”
明昙朝他拱手一礼,平静道,“武举不如文举已久,近十年来更是连参科之人都日渐稀少;更有许多举子其实本不擅武科,只是因为文举竞争太过激烈,又想求一份功名,不得已才会硬着头皮投状。”
“而这样的人,又怎能承受这般辛劳的练兵之法呢?”
戴良听得一愣,浓黑的眉毛狠狠拧起,登时陷入沉思。
明昙撇了撇嘴,在心中暗叹内卷啊内卷,竟然连天承朝都卷成这样了哟。
她转过身,接着冲满脸惊异的皇帝道:“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