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笔杆子转了一圈,十分不满道:“她都恨不得能和你一起回林府了!”
“殿下莫要胡说。锦葵姑娘把您从小照顾到大,对
您可是极为亲近的。”
林漱容笑着摇了摇头,对明昙孩子气的抱怨十分宽容,一边为她研墨,一边换了个话题,慢慢道:“今日来前,我便听父亲说,那些御史又要集体上折子编排于您了。”
“这么些年了,他们编排我的还算少吗?”明昙冷哼一声,“及笄礼后,更是越骂越难听,还非要上纲上线,硬往江山社稷之事上面扯……难保其中没有明晖的手笔。”
林漱容垂着眼,低声道:“东宫久空,二皇子殿下当然心急。”
“那也不能攀扯父皇啊!”
明昙越想越气,忍不住揉了揉生疼的额角,恨恨地说:“他真是想当太子想疯了。”
“……”
林漱容见她恼火成这样,又想到自己从父亲那里看来的、御史们奏给陛下的难听之语,也不禁深深蹙起了眉头。
上面说,永徽公主骄奢淫逸、凶猾暴戾,自幼心性狠辣,不修女德;陛下应须防不仁,若再如此宠溺下去,只怕会给天承酿成大错。
……真是笔杆子杀人,字字诛心。
她看着面前闷闷不乐的小公主,又想起那些目的不纯的御史,心中登时油然而生一股怒气。
这可是她捧在手心里的殿下,岂容他们这般冒犯?
于是,林大小姐极为罕见地动了真火,眯起眼睛,眸中厉色一闪而过,口中则仍旧淡淡道:“我倒有个法子,虽治标不治本,却也能让殿下暂且出一口气。”
明昙眼睛一亮,猛的扬起头来,“快说快说,什么办法?”
“您既做了这么些年的朝政模拟册,想必应当也已经精于政事……”
林漱容悠悠一笑,“既然这样,不如便去找陛下求个恩典——请他带您一同上几天早朝,长长见识,好生历练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