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会如此激动,满头雾水,茫然道,“除夕年宴,各宫妃嫔献艺,年幼的皇子公主也难
免要到御前露个脸……”
“可我什么都不会啊!难道要去台上表演一个三分钟骂人不带重样吗?”
明昙拽着林漱容的手臂可劲摇晃,抓狂道:“啊啊啊卿卿救我!”
自从那次放过河灯后,明昙私下便时不时地会喊她“卿卿”。有时是蓄意调侃,有时是撒娇使坏,也有时是像现在这样有求于林漱容。
而被叫得多了,后者对待这个称呼的态度也渐渐从别扭变成了习惯,甚至还能慢条斯理地挑一挑眉,悠悠道:“殿下要我如何救您呀?”
“教我个速成的一次性才艺吧!”明昙双手合十,言辞恳切,“林大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德容言功——帮我应付年宴这点小忙,想必还是不在话下的吧?”
“唔,若是除夕年宴献艺,自然以钟鼓琴瑟为最。”
林漱容垂眸沉思了一会儿,又瞥了瞥明昙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一本正经道:“但是,以殿下的资质……”
明昙期待问:“我资质如何?”
“两害相权取其轻,”林漱容深沉道,“要不,殿下还是考虑一下,表演您骂人的功力吧。”
“……”
隆冬腊月,正是红梅开绽、傲雪凌霜之时。
瑶华轩虽蜗居于深宫一隅,但窗外却奇迹般地栽了几株朱砂梅。自殿内向外看去,可以清晰地发现,那深红的花瓣已在寒风中微微颤抖了好一会儿,虽几度将被吹落,却依然牢牢把着枝头,不肯轻易飘零。
一名容貌绝色的女子正倚在窗边,抬起凤眼,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不由得低声喃喃道: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母妃?”
老旧的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明昭端着只瓷碗走进屋中,一看窗户大敞,登时急道:“外头天寒地冻的,您怎么又在赏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