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明昙这才终于放下心来,凑到林漱容旁边,朝后者笑嘻嘻道:“不打算夸我两句?”
“为何要夸您?”林漱容抿了一口茶,淡淡道,“我都还不曾收过殿下的手信呢。”
这话听上去酸里酸气,倒把明昙说得乍然一愣。
然而细细回忆了一阵,好像她还真没正式送过什么东西给林漱容,顿时油然尴尬起来,“啊”了一声,磕磕绊绊道:“这……这不是也没个什么时机……”
她如此结巴了一会儿,忽而想到些什么,一敲手心,复又理直气壮道:“大考之前送你的簪子,不也能算是礼物吗!”
“……”林漱容手一抖,洒出几滴茶水,相当难以置信道,“您那簪子,也能与今日的春州墨、兵法书、御膳模具相提并论?”
被对方如此震惊而谴责的眼神盯着,即使脸皮厚如明昙,也不禁顿生出几分心虚。
但她想了想,还是深觉输人不能输阵,于是便扬起头来,居高临下的瞧着林漱容,看上去十分问心无愧道:“怎么不能相提并论啦?那可是我堂堂永徽公主赠给你的金钗!亏你还是治《礼》的呢,竟会这般只知攀比,难道已经忘记什么叫做‘礼轻情意重’了吗?”
听完对方这番诡辩,林漱容无语地放下茶盏,叹息道:“这话您竟也能说得出口……”
明昙本意只是想争一口气,但这会儿看林漱容满脸无奈,好像是真心在嫌弃自己送她的礼物似的,心头顿时无名火起,一把拍上面前的小桌,绷起脸道:“既然这么不喜欢,那就还给我算了!免得让那破钗子脏了你林大小姐的地界儿!”
林漱容顿了顿,睁大眼睛,被她陡然的怒火吓了一跳,下意识皱起眉道:“殿下又是在发什么脾气……”
“我就是爱发脾气!”明昙一口打断她,咬住下唇,竟不知为何无端觉得有些委屈。
“你整天嫌我脾气不好,做事冲动,那还和我在一处做什么?若是碍着父皇的旨意,那便直说,我自会恳请他收回成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