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过河,找个大点的渡口吧。”虬髯客一想也有理,问道:“最近的渡口距此多远?”老梢公伸出四个手指,晃了晃道:“不远,四九水路,很容易到的。”
一人问道:“四九水路是多远?”老梢公道:“一九是九里,四九嘛,自己去算算吧。”那人瞪起眼睛:“没的消遣老爷,三十多里路,还要小半个时辰,再不摇回来,老子烧了你的破船”老梢公冷笑一声,不再答话,径自摇船而去。
那汉子大怒,一翻手腕,已扣住了一枚梅花镖,低声道:“大哥,这老儿好生无礼,要不要”虬髯客道:“六弟就是鲁莽,你可知此处是哪家的地头么?”那六弟哼了一声,道:“长河帮纵然势大,咱们‘金刀卫家’难道就怕了不成?”虬髯客道:“咱们此行只为给诸葛前辈祝寿,途中没必要多生枝节。”
一名身材高挑的汉子接道:“大哥说得是,出门在外,当处处小心,尤其是这长河帮,虽然在黄河称霸,这易水河一带已是势力边缘,但亦不可大意。咱们卫家的‘投刀断流’阵法纵然是过老儿的克星,但毕竟寡不敌众。”虬髯客点头道:“二弟,你看方才那梢公,有无不妥之处?”
那二弟道:“此人不像身怀武功的样子。况且此处偏僻孤穷,长河帮想来不会在此设立暗哨。”虬髯客嗯了一声,道:“我等与长河帮素来不睦,要小心谨慎,此时天晚,咱们缓辔慢行,找宿处休息便了,明日赶到大些的渡口过河。”
一行六人沿岸而行,但见暮色苍茫,归鸦阵阵,一弯弦月升起半天。
却说那老梢公径自撑船上溯,水面上青烟淡笼,绿苇吹拂,不时飘来混合着泥土与野花的芬芳,令人心怀大畅。小船在其中穿行良久,沿岸出现一个小小的渔村,说是渔村,其实只有十余户人家,而且俱是窄小低陋的茅屋,苦寂荒贫,一望可知。时值饭时,家家烟囱里都冒着炊烟,夹杂着一股强烈的鱼腥味。
老梢公将船系定,提起鱼筌走上岸来,才得行四五步,其中一间茅屋门吱的一张开了,走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