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位的!”指导员的回答斩钉截铁。狠啊!
无奈,顶着钭挂在天边还散发着余威的骄阳,疲惫不堪的兵团的男女战士们,又一个个往返于胶林和营房之间,去扛被风刮断的橡胶树。大地被烈日烘烤得泛着细微的青烟,萧然汗流浃背的准备扛第二趟了。
他刚弯进山坳,迎面碰到刚才请假末准的李芳,她立在那儿,双手扶着一大段比她还要高的橡胶树干,弓着腰,喘着粗气。
淡黄的额前一绺湿漉漉的秀发紧贴着鬓角,满脸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珠。她埋着头,两眼麻木地盯着小腿上那一线线顺流而下地鲜红的血痕……终于看到他了…萧然!
小芳姑娘眼里透出凄然的神情,喉咙里挤出一丝细微的声音:“我……肚子……好痛。”萧然急步上前,扒过她的树干扛上肩,对着左右摇晃的她吼道:“李芳,你……你不要命啦,去!拖根丫枝跟着我走!”当几百斤柴禾扛完后,萧然的肩膀几乎磨掉一层皮。
劳动中的互相帮助,生活上的嘘寒问暖;相同的命运,真挚的关心,使他们的感情日益加深。在实验田的守望竹楼上,他们相依着收听“澳洲广播电台”播放的广播连续剧《洛神赋》;
在月朗风清的南定河边,他们一起哼唱着《小路》、《卡秋莎》……在萧然那简陋的茅屋里,她给他逢补着衣衫,并讲着她和她的妈妈;凉风习习的胶林边,萧然给她讲着自己的童年趣事,夜色里,不时传出姑娘银铃般的笑声……
骆林他们总算知道了,这个瘦得像人干似的小男孩的父亲,原来也是个知青啊!可以想象他们的生活情况肯定是不如意的,不过就在这种情况下,两人走到了一起,所谓的结婚,那就是两人把各自的被子搬到一起,单独的房子都不可能有,你以为你是谁?都是睡得通铺,知道通铺吧!
当然,睡在一起的都是“结了婚”的知青,未婚的住一块,不然晚上的动静可顶不住啊!虽然吃黄豆,但那是人的欲望可是压抑不住的,撸管子,对于未婚青年那时经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