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彦博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而受害最严重的石越却没事人一样的,虽然说跑到江西去了,可是回来几天了,按理说应当有点动静了。
他却不知道对于石越来说,自己在这件事上,已经不可能再坏了,所以现在“以静制动”,无论什么样的结果,最多是没有改善而已。他如果自己主动出击,反倒会把自己推到风浪口上,毫无必要。更何况便是石越本人也知道,这个案子破不得,如果破了,必然对会朝局产生极大的影响。而做为一个政治家,首先要考虑的不是真理与公理,而是利益,他必须站在一个更全面的战略高度来考虑整局棋的下法。
“所有的人都想拖,除了文彦博。”陈绎不禁自言自语的说了出来,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那么就如诸位所愿吧。”
报纸叫得再响,始终是报纸。文彦博不识好歹,只怕在朝中愈发的呆不下去了,他的日子指日可待。陈绎在心里冷笑。
在那里计算着军器监案的陈绎,自然不会知道从江西回来后的几天,石越在做些什么。
把欧阳修《五代史》遗稿交给朝廷之后,石越向皇帝提出了一个要求——把三阁之内的皇家图书馆藏书按一定的手续分批分时段借给白水潭学院抄录副本,帮助白水潭学院建立一个图书馆,其中有价值的版本,在申请朝廷同意后,用来出版,利润白水潭学院与朝廷五五分成。至于欧阳修的《五代史》,自然是第一批之列。
赵顼没怎么想就答应了,这始终是一件好事。而且他最近对白水潭学院的印象渐渐变得好起来。
这件事说妥之后,石越就开始回中书省上班——不过连王安石也看出来了,这几天石越下班比较积极,而且一下班就走得没影,谁也不知道他上哪去了。要不是石越最近处理公务越来越熟练,估计王安石就想找个借口训他一顿了。
石越这几天的确处于兴奋之中。
在汴河边某处,一座隶属于三司盐铁司铁案的作坊内,建起了四五座高炉,工匠们按着设计好的图纸用耐火砖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