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材真的那么好找吗?”
李丁文抿了抿嘴,说道:“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只要留意,怎么会没有人材?又不是要张良萧何之材,不过是一些能臣干吏而已。被埋没的人多的是,公子多留意就是,我们也不是指望着一晚上就成功。”
石越知道他说得有道理,便不再说什么。
李丁文又道:“朝廷的事情,先只能做这么多,而且不是急务,表面上风浪虽大,实际上公子并不危险。但是桑长卿的事情,却是可能要动摇公子根本的,这种事,我以为可一不可二,若再出一个桑长卿,那就真要无法控制了,唐家,一定要牢牢控制在手中。”
石越皱了皱眉,道:“长卿的事情,并不表示桑家脱离控制了吧?”
李丁文道:“虽然这不能证明桑家和公子交恶,毕竟桑唐二家和公子实际是休戚与共的,但是公子也不能太安心,因为他们随时可以抛弃公子的,大不了前途差一点而已,也不失为一个富家翁。桑俞楚是个聪明人,他肯定不敢得罪公子,但是桑长卿实力一日强过一日,终有一日不再是池中之物,到时候桑唐两家是支持公子还是支持桑长卿呢?”
石越默然半晌。李丁文又道:“现在公子流水似的送礼物给内侍,白水潭的财力虽然独立了,但是还要给钦天监的官员礼物和‘津贴’,这些都是桑唐两家的钱,西湖学院几乎完全是唐家在支持,多少事情,都离不开桑唐两家财力上的支持。如果桑长卿的力量足以保护桑唐两家了,只怕他们不会乐意出这些钱。”
想到这些无比现实的事情,石越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对于某些人来说,“好感”这种东西,背后的实质很可能就是你送给他的钱的多少。内侍在宋代虽然不重要,但是他们的影响力也是不可以低估的,石越就记得以赵顼这样的英主,也免不了想让宦官领兵,被臣下花了好大力气才阻止的。所以和这些内侍们保持良好的关系,只要不涉及到原则问题,也是一个政治生存的策略,只是若仅凭石越的薪水,送礼给内侍们,只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