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学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王雱急得身子一晃,“此事万万不可。”差点又晕了过去。
他妻子庞氏连忙把他扶好,轻轻给他扶平胸口,劝慰道:“现在不要谈国事了,先好好将养身体吧。”
王雱却不去理他,对王安石继续说道:“父亲,您常教导我说,好男儿应当以天下为己任是不是?”
王安石默然不语。
王雱又问道:“您也常教我说,凡事如果不能坚持到最后,就很难取得最后的成功。是不是?”
王安石勉强笑道:“现在更有贤者为之,我们可以逍遥的。”
“贤者?当今之世,谁能比您更有资格称为贤者?谁能比您更有见识?”
“父亲,当初决意行新法来富国强兵,一振百年颓风之时,您就预见到了新法必定被许多人所不理解,但是您也曾说过,古今变法,能坚持不易者必能克成其功。现在万事刚刚起步,您怎么可以轻言放弃呢?”
庞氏见王雱说话太激动了,在旁边轻声说道:“夫君,先歇息一会吧,身体要紧。”
王雱粗暴的摆了摆手,厉声道:“身体有什么要紧的?父亲,你说过大宋若不变革,不过百年,必然亡国,五胡乱华的历史肯定重现,是不是?你说过好男儿应当先公后私的是不是?为国者无暇谋身,如果能够看到我中国北伐燕代,收复故土,把胡人驱逐到长城之外的一天,孩儿就算是死了,也无怨无悔!如若放弃理想,就算长命百岁,又有什么滋味可言?”
王夫人嗔怪道:“什么死呀死的,多不吉利。一醒来就谈国事,就算要谈国事,也不急在今天。雱儿,你先好好休息。”
王安石也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身体,就是凡事太急惹来的病根。此事再从长计议吧。”
又吩咐了几句,王安石走了出去,方到客厅,就听家人说道:“吕惠卿吕大人有信到了。”
王安石接过信来,折去火漆,只见信中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