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他们步步紧逼,那么公子的政治威信会荡然无存,将来的前途,顶多是皇上的一个词臣,一个司马相如,东方朔一流的角色,公子,这样的前途,你能甘心?”
“利用白水潭数千学子的力量,是我们手中能把握的最重要的筹码,只有依靠这个力量,我们才可能和王安石下完这盘棋,但这个力量使用出去,虽然能致邓绾于死地,能重伤王安石,却一样也会严重伤害到我们自己,无论是白水潭还是公子,将来的处境都会变得更加微妙……”
“然而我们没有选择了,两害相权取其轻!”
“为了尽量消除对公子的负面影响,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皇上对公子的信任,同样也是公子能一展胸中抱负的关键因素。”
“……”
李丁文的分析,不能说没有道理。况且石越也知道,他绝对无法忍受王安石把手伸进白水潭的!一边回想着李丁文的话,一边调整心中的情绪,终于,请愿学生们的队伍的最前列,已经到了。
石越狠狠的盯着带着的几个学生,十七个领袖中,白水潭占了十二个。石越心里忽然有点感到骄傲,这毕竟是“学生运动”呀,自己对白水潭士风的培养,并没有白废。
犀利的眼光在十七人脸上扫过一遍,石越发生自己能叫得上名字来的,只有张淳、袁景文,还有一个叫吴晟的学生三人而已。白水潭虽然贯彻了自己的一些精神,但在某种意义,却是桑充国的学校,这一点石越亦不能不承认。
好半晌,石越厉声说道:“你们这样做,欲置君父于何地?”
袁景文是深受石越影响的学生,虽然颇有主见,却毕竟师事石越,并不敢回答。张淳却不怕石越,当下抬了抬头,朗声回答:“皇上本是明君,我们这样做,并不会损害皇上的英明。皇上若然纳谏,必能流美名于千古。学生不明白石山长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石越在心里赞了一声好,口中却毫不松软:“那么你们前来,又是想做什么?”
张淳正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