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李兄可有何良策?”
“自古书生空议论,食肉良臣少奇谋。便有御敌之策,又能如何?”
“当今明主在上,布衣上书,一朝便可为天子近臣,何忧报国无门?”石越越发不知道他的来意了,二人相交未深,此人说话却句句带着禁忌,让石越摸不着头脑。“庆州大败,数名大将以身死国,韩大人亲赴陕西,皇上亦亲自主持武举,此国家用人之际,足下大有为之时也。”
“李某非有韩信之材,在下所学,是张良、陈平一路,不遇其人,终是无用。”李丁文听石越劝他赴军前效力,不由哑然失笑。
“那?”
李丁文略一迟疑,他知道此时二人交浅言深,多有不便,石越言语之中,更是小心谨慎,便说道:“此处非说话之处,李某今夜就此告辞,改日必当登门拜访,再谈今日之事。”说罢便告辞而去。
因为李丁文数语之中,就说出了大宋的几处关键的弱点,因此石越对这个人印象颇为深刻——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那让石越下意识的要保护自己钱包的奸笑给石越留下深刻的印象。因此石越一直留着心等着和他再次相会。不料左等右等,李丁文却似乎是就此消失。反倒是沈括、范镇这些人一一前来拜访,并且帮助石越在白水潭学院讲学。
石越对于沈括,那是闻名已久。此时见他来了,便免不了把许多课程一把交给他,自己去偷起懒了。沈括对于石越的“石学”,早有研习,此时有机会亲自和他探讨,可以说高兴得不行。一来他是奉旨讲学,二来正是自己平生的爱好,三来石越因为皇帝的赏赐,对这些客座教授的薪酬颇为大方,上一天课便赠银一贯五,抵着得一匹绢,真正的高薪;因此跑白水潭学院上课,他比谁都积极一些。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立冬,石越暗算日子,自己回到这个时代已经足足有一年,现在自己除了心还是现代的,外表看来,和古人几乎没什么区别了。其实想起来,自己在现代不过一个穷书生,在这个时代却是名儒,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