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只待春日一到,便重焕生机。况兄之大才,岂不明顺天知命之理?若为身世而自弃,郁郁不欢,窃以为非智者所为。”
柴贵友也笑着劝慰道:“修文说得甚是,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有经天纬地之才,不可以轻易自弃也。凡事皆须往达观上想。”
石越见自己一句叹息就引来这许多话题,起先觉得有些啼笑皆非。可后来见众人神情关切,却也不禁感动,心里又有几分惭愧,觉得自己是在欺骗这些关心自己的人。口中嚅嚅,一时说不出话来。
众人却未免又要误会。柴贵谊连忙跳出来转移话题,无非是品评一路上所见的人物,又和桑充国由路上看到的美女谈到历史上的美女,天南地北一顿猛侃。
不多久便到了五丈河边上,石越吃惊的发现河边亭榭楼阁,重重叠叠,不知道有多少……众人都不是开封府人,都不知就里,找人问时,才明白那些庄园都是朝廷的勋贵、宦官的别墅,连绵一二十里,尽被这些人给占了。
桑充国感叹道:“富者广厦千万,贫者无立锥之地,只能寄人篱下,世间不公若此。”
唐棣笑道:“长卿不必感怀,子明曾言,理想世界当是居者有其屋,我辈若能同心协力,辅佐圣王贤相,三代之治,未必不可以复现。”他这一番话,一面是科举得意,未免意气风发,一面还是有勉励石越之意。
此时众人可以说都是春风得意之时,听到唐棣这番话都不禁点头称是。当下找一个风景秀丽的亭子,一边煮酒,一边纵论天下大事,古今风流人物,大家有意无意的都找些慷慨激昂的事情来说,盼着能让石越转意,进入朝廷,一展平生抱负。
石越心里惭愧不已,几次想把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却又怕到时候被他们当成“伪君子”看,只能暗自苦笑,拼命把这个谎圆下去。不料关心自己的人还真不少,当天晚上回到桑府,桑俞楚递给他一封信,却是苏轼写来的。石越拆开来一看,信中写道:
“子明钧鉴:
……闻君以